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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心然看着在水中有些费劲扑腾着的褚煜明，多少有点不太信任。

    “褚煜明，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我看起来像是需要救助的样子吗？”

    何心然轻松在水中游着，宛如一条美人鱼。

    正当她准备攀着船边爬上去时，忽然感觉身后没了动静。

    回头一看，何心然惊呆了。

    刚才还大言不惭让她把手给他的褚煜明，如今在水中只剩个头顶了。

    敢情这家伙不会游泳啊！

    “喂，褚煜明！”

    何心然喊了一声，立即向他游去。

    褚煜明沉得很快，眨眼间连头顶也没了。

    何心然眼疾手快，飞快拉住了他的手，但由于力量悬殊，她硬生生的跟着沉了下去。

    褚煜明神情有些恍惚，看着水光中奋力向他游来的女子，脑海中闪过一段记忆。

    八年前的夏天，他十四岁。

    他被几个皇室兄弟骗到天池，不慎落水。

    也是这样的月光充盈的夜晚，一个少女奋力向他游来，牢牢抓住了他的手。

    再后来他醒来时，已经记不清那少女的模样了。

    后来多番打听才得知，她是何家之女。

    可何家那么多女儿，到底是哪个？

    直到何婉柔无意间在他面前提及，自己多年前救过一个溺水的少年，他才确定是她。

    但是现在，他又不确定了。

    何心然奋力拽着褚煜明，向岸边游去。

    不知怎的，她感觉浑身无力。

    若是在平日里拽着褚煜明这样一个成年男子，根本不成问题，可是现在手脚发软，若不是靠着残存的意志力支撑着，她都想直接摆烂泡水里得了。

    徐楚韵急急忙忙冲了过来，看着紧闭双眸躺在岸边的褚煜明，吓得手足无措。

    “心然姐姐，这可怎么办？要不要我派人通知王府？不对，是不是应该先找大夫？”

    何心然摆了摆手，此时已经没力气说话了。

    “你忘了我就是大夫？他还有气儿，死不了。”

    就是溺水了。

    胸部按压了几下，何心然感觉手使不上力气，便直接放弃。

    扯下两人的面具，俯下身来对着褚煜明的唇为他渡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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