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沈明欢从瑞王府回来,他应付完二皇子,自觉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于是就安心地回到了小院。 沈安特别会照顾人,他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莫名地就是觉得沈明欢受了委屈。 毕竟他跟了公子这么多年,最是清楚他又多么思念远在奚丘的父亲。 可沈铎这次归来,对沈明欢却并不亲近。沈安有几次看见他们同时出现,沈铎也总是冷眼以对。 沈安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能愈发尽心尽力地照顾公子。 不仅是他,沈府的下人也都很同仇敌忾,沈铎越是忽视沈明欢,下人们就越是热情。 像是要从另一方面补偿沈明欢似的。 与此同时,骆修启迫不及待入宫求见皇帝。 “父皇,儿臣有证据,顾成霖曾数次无召入京与皇长兄会面,最早一次,是皇长兄被废那日,可见其早有不臣之心!”骆修启义正言辞,满脸正义地痛斥:“按理,儿臣不该妄议兄长,可儿臣亦是父皇之子,是大祁皇子,实在不能坐视不理。” 骆修启最近是膨胀到有些飘了,他曾经每日对皇帝晨昏定省、撒娇卖痴,哪怕后来出宫建府,也每隔三日便要入宫请安。 可讨好别人哪有被别人讨好有趣?大祁的贪官各个是人才,说话贼好听,骆修启被捧得不知天高地厚,早已忘了那段“卧薪尝胆”的岁月。 皇帝不傻,他知道他与骆修启的父子情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深厚,他只是需要一个“好儿子”罢了,有没有真心其实并无所谓。 但一个觊觎父亲地位,心思阴暗连父亲都能利用伤害的人,有什么资格做他骆澹的孩子? 皇帝一言不发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骆修启慷慨陈词,目光幽深,不辨喜怒。 骆修启的声音不自觉地越来越微弱,他忽然打了个寒颤,剩下的话无论如何都说不下去了。 骆修启心中升起一股极深的恐惧,仿佛回到小时候,他因为妒忌撕毁皇长兄的画卷时,撞见这一幕的皇帝便是这般表情晦暗不明,目光中涌动着深沉杀意。 他那时既害怕,又向往,一遍遍地想着要是被皇帝偏爱的是他就好了。 后来他梦想成真,记忆慢慢淡忘,可原来梦魇还深埋心底,至今仍未消减半分。 “你可知,在你之前,朕刚见过何彰。”皇帝语气平淡,可越是这样,骆修启就越是恐惧。 这么多年,他对皇帝也不可能一无所知,至少骆澹想要杀人时的样子,他看过了无数次。 骆修启强忍着不让自己颤抖,“儿臣不、不知。” 皇帝没有理会他的恐惧,他一字一顿,像是在宣判:“何彰告诉朕,你骆修启,通敌卖国,与寇贼勾结,意图毁我大祁百年国祚。” 这罪名太大,骆修启膝行上前两步,冤屈地大喊起来:“父皇,父皇明鉴,祁朝与寇国不共戴天,儿臣就是再不懂事,也做不出叛国之事啊父皇!” “你的意思是,何彰骗朕?他说寇国士兵已潜入燕陵,朕着他京中戒严,务必找出贼人,否则提头来见。”皇帝冷笑一声:“撒下这种弥天大谎,理由呢?” “理由,理由……”骆修启额头冷汗涔涔,“是骆修远!一定是他!” “父皇,顾成霖数次离营,何彰怎么可能什么都没察觉到?他们一定早就勾结在一起了。以莫须有的寇国为借口,他们就能合理带兵入京,不可不防啊父皇。” 这也正是皇帝所最不想看见的结果。 他为陷阵营任命两位将领,为的就是分割权利以制衡,可如果这两个将领是一伙的呢? 幸好他还安排了卓飞尘暂时接管。 将领越多,单个人对军营起到的影响力就越小,对他的威胁也越小。 “这倒是有趣。”皇帝神色冰冷:“你与何彰相继求见,他言你与寇国勾结,你说他与废太子勾结,你猜朕信谁?”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