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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杰和李阿姨一言一語的時候，沒有發現李芳的手動輕輕彈了兩下子。

    二人聊了一會兒，李阿姨拎著熱水瓶說出去打水，待會兒她要給李芳擦身子。

    高杰和李芳留在病房，看著李芳比剛來那會兒氣色好轉，高杰深感欣慰。

    他拿起一只蘋果削了起來，開始和李芳拉起家常。好像李芳根本不是一個醒不來的植物人，好像他說的一切她都能聽見。

    “小芳，這里比在出租屋舒服多了吧！你瞳瞳姐出差了，這兩天就會回來，回來就來看你。

    你哥真不配當你哥，我問他什么都不告訴我，我想救他，他自己非想找死。咱倆約定好了了，下輩子咱倆當兄妹，哥一定會好好照顧你，不會讓你受到一點傷害。

    你哥他綁了我小姨和表弟，當時幸好我及時趕到，不然他們就要被我連累了。

    好在我小姨和表弟都沒有大礙，現在我小姨夫把我當成了掃把星。

    審訊室內，我說李明，你現在老實交代背后的指使者，我可以幫你爭取一個寬大處理，說不定這輩子還有機會見到你妹。

    你哥當時猶豫了幾秒，還是之前那個答案，一根筋非要幫助那個指使者，不知道那家伙給了他什么好處。要是你能醒過來，我一定帶你去看守所狠狠罵他一頓。

    他就是個榆木腦袋，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竟然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我知道，他雖然不是個東西，但是他是你在世界上唯一的一個親人，你一定很舍不得他。

    可惜你哥這家伙自己不要命，這次就算是不判死刑，他這輩子也別想出來了。”

    高杰一邊削著蘋果，一邊和李芳談起李明。蘋果削好了，放在李芳嘴邊，“小芳，嘗一口吧！可甜了！”

    李芳無動于衷，半晌之后，高杰自己啃了那只蘋果。啃完蘋果，李阿姨拎著熱水瓶進來了。

    “高隊，柜子里面有牛奶，我拿給您喝，這些都是院領導和你們同事還有省公安廳的人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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