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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道，就没有人说句公道话？”

    张士珩叹口气道：“也不是没有，贾起胜、徐邦道、李和都为你辩白。只是他们几个，除了挂着总兵衔的徐邦道，贾起胜和李和都人微言轻，他们的话起不到多少作用。倒是叶大呆子在贾起胜、徐邦道他们和其它人争辩时，打了几次圆场，隐隐地也为你说了些好话，这才让中堂迟迟下不了决心。对了，还有宋庆、马玉昆、宋得胜这几个毅军的人一直都没出声。”

    张士珩口中的叶大呆子，说的就是叶志。

    贾起胜、李和这两人替自己争辩，这是意料之中的，可徐邦道、叶志这两人甘愿得罪这些李鸿章的老部属肯为自己说话，这倒是大出秦川的意外。

    按照秦川的了解，徐邦道这个老将，虽然不是最初就随李鸿章征战的淮军老人，可也是在平捻时就进入淮军序列的，在淮军里也差不多有二十年的时间，这个时候肯为自己辩白，倒是算得上刚正不阿的人物。

    至于叶志，秦川对这个人一直就没有任何好感，这主要是受了穿越前主流史料上对叶志的评价得来的看法。

    主流史料上是这样描述叶志在平壤之战中的“功绩”的：“左宝贵牺牲后，叶志弃城逃走，狂奔五百里，退到中国境内。”

    这个叶志自从甲午战败后，下场很凄惨，清廷下令夺叶志职，李鸿章奏请留营效力，不许。解送京师，下刑部审讯，定斩监候。庚子年才获释，次年去世。

    这个叶志，在这个时候能有如此态度，不由让秦川对其大增好感。

    贾起胜、李和这两人也好，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叶志、徐邦道也罢，这些人对于他秦川的态度都不是秦川最为看重的，秦川只是在心里对这些人的好感更强烈一些罢了。秦川最看重的，还是他的顶头上司周馥的态度。

    “那周大人可说什么没有？”

    张士珩唉声叹气地道：“鸣鸿，这件事若是放在别人身上还好，可你这盐团领那是归着周大人的按察使衙门辖制，又事关北洋那些丘八们，周大人又怎好替你说项。周大人也只能默不作声，以避些嫌隙。就是盛杏荪，也是如此情形。”

    “不过，也正因为周大人不做声，那些丘八们才顾忌周大人的感受，不敢过分放肆，否则你就是长了八个脑袋，恐怕都不够砍的。你知道吗？吕道生这个王八蛋可是告你枪击上官，这可就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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