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陆昌平很忙,韩愈是知道的。不仅仅是陆氏,就连鑫耀也在这样一个中午时间段里被围的水泄不通。 伴随着陆子初的离开,陆昌平坐镇陆氏总部,把手头一份文件撂到桌面上,挂断电话的时候,眉头深锁。 点燃一支烟,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不过短短时间,已有记者第一时间赶到了陆氏楼下,翘首以望,大有长久驻足的架势。 陆昌平面无表情的看着,吸了一会儿烟,终于拿出手机,并没有急着拨通电话,而是凝神摩擦着上面的名字。 儿子在他手机里备注的名字不是"儿子",也不是"子初",而是"陆子初"。 他这人跟慈父、严父不挂钩,介于中间,但对唯一的儿子,却是寄予了无限厚望。 拨打号码,机械熟悉的女声一遍遍提示陆昌平,儿子的手机仍是关机状态。 楼下记者越聚越多,陆昌平拧了眉,这次的烂摊子不好收拾。 拨不通电话的那个人还有顾笙。 韩愈有一支手机,手机号码多年来从未更换过,那个手机号只有阿笙知道。 有一次佣人看管不力,她险些走丢,为了让她记下他的号码颇下功夫。 韩愈每天对她念叨号码数字,她看起来那么不上心,睡觉、神游、发呆,对此他是无奈的,但某次吃饭的时候,她忽然不经意的把手机号码念了出来,他也说不清为什么,身心躁动,心跳竟因为一串数字失了以往分寸。 她从未给他打过电话,因为五年间她几乎没有再走失过,那支手机常年放在他的西装口袋里,就像他脖子里的结婚戒指,早已变成了习惯。 t市太阳明晃晃的,照在后车座,韩愈修长的手指在屏幕上翻飞着,手机那端传来女人的声音:"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手指伸向窗外,阳光穿梭在他的手指隙缝间,似被温柔相待。 束河大街,兴许是到了冬季,街道上显得很冷清,行人寥寥,步伐悠闲,随处可见闲着的店家坐在门口晒太阳聊天,慵懒之景,和大城市的喧嚣有着天壤之别。 他们牵手走在青石板路上,她说:"如果可以这么一直走下去就好了。" 陆子初笑,毕竟是比她大了几岁,"一直走难免会很累,如果你觉得累了,不妨告诉我,我们可以一起坐下来好好歇一歇。" 步行几条街,浅浅的讲着话,也确实是累了,于是告诉他,两人找了一家咖啡屋消磨时间。 咖啡屋临街,有着大大的落地窗,室内播放着温软的音乐,外面是来自四面八方的游客,心境平和。 要了一壶茶,周围墙壁上悬挂着厚厚的留言本,阿笙摘下一本和陆子初一起慢慢的翻看着,有人在讲述自己的伤心家事,困守死胡同的恋情...满满的倾诉,隔着数不清的年月,有远有近,却因为这些生涩的文字猜测着未曾谋面的"他"和"她"。 桌案上的圆筒里插着几只圆珠笔,阿笙已经很久没有握笔了,也没有提笔的兴致。 "怎么?" 彼时阿笙已经不再看留言本,转动着茶杯,只余一双眼眸盈盈脉脉,陆子初看着她眼睛时,她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她只是忽然间想起了在"如果·爱"餐厅里,他和她也曾写下对于未来的期许,所谓"如花美眷",所谓"细水深流",时不应景,心情难免郁郁的。 陆子初没有多问,伸手揽住她的肩,她又靠过来一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