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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虽然向前走，但还是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小路把一个纸条给斯科尔采尼，道：“按照这个地址，去香港和我的人联系。”纸条只有英文地址，没有城市名。

    接着，小路掏出一张纸币，撕开，给他一半，道：“给对方看这个就可以了。要快。你走吧。”撕开的是一张伊朗纸币。

    这是一种古老的联络信号，或者叫古老的密码。比如一个钱币掰两半，一块玉石掰两半，一张图画撕开两半，或者两个一样的首饰，等等。纸币撕开，虽然简单，但撕裂的两片纸片时不可能伪造的。

    斯科尔采尼接过半张纸币，向竖井的扶手走去，爬了两步，回头道：“德国不会失败。”

    从他的口气，他已经同意和自己合作了。他是个现实的人，是个聪明人。他知道，自己给他安排了一条他不能拒绝的道路。

    斯科尔采尼又说了一句：“你知道我的名字。”

    这句话，现在说，很突兀。稍微一想，小路明白了。对方明白了，他的计划是自己破坏的。他明白了自己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他的计划，只带他的一切。小路在他的这一句话里面听到了恨意，恨意底下，那是一丝惧意。

    小路道：“但是希特勒会完蛋。”说着，挥了挥手，向前走去。小路相信，只要斯科尔采尼聪明，就一定会按照自己的意思来联系的。

    斯科尔采尼立刻就反应过来了，小路这是在引走追兵。他收起了手枪，赶紧向上爬。

    后面追兵的脚步临近了。

    小路又向前追了两口井，李顺领着英国人追了上来。

    这时候，斯科尔采尼还在竖井口，没有离开。李顺等在他的脚下路过。

    小路见了，担心万一有人把手电往上一照，斯科尔采尼便暴露了，便开了一枪。

    追兵听见了，迅速追击，没有人向上看。小路这一枪救了斯科尔采尼一命。

    李顺和英国人很快就追上了，英国人问道：“有一个人逃走了？”

    小路道：“一个，也可能是两个，从这里上去了。快！”

    众人开始爬上去。几个人沿着竖井爬到了井口，挪开了井盖。人多，把竖井弄得一塌糊涂。

    到了路面，这里是一条不宽的街道，两侧是高大的围墙，应该是伊朗的富人区。四下搜寻了半天，连个人影都没找着。小路不担心斯科尔采尼，他应该有这个本事，应该成功逃走了。

    在小路等追兵离开之后，在他们搜查过街区的一个角落，一个下水井盖缓缓移动，一会，一个人钻了出来，消失在德黑兰的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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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李顺汇合后，小路刚刚要问李顺情况，李顺道：“总司令，你是有自己的岗位的。你擅离职守，我要向副主席告你。”

    小路哈哈一笑，道：“我接受批评。你们没事吧？”

    李顺道：“三狐狸掩护我受伤了，子弹打在肋骨外防弹衣上，没有外伤，肋骨骨折了。已经送医院了。老狼也送医院了。”

    小路放心了，道：“收兵。你去搜一下德国间谍身上，找一点纪念品。看能不能一人一件。”

    李顺道：“一切缴获要归公，这合适吗？”

    小路：“我批准了。回头跟副主席说一声，大家劳苦功高，来外国跑了一趟，连续取得胜利，值得奖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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