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亮宝-《子虚光绪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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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慈禧不在了,可慈安还得接着垂帘听政,不过慈安优柔寡断,而且似乎对政治比较厌烦,感觉政治几乎等于闹心。想想也是,清末这个政局,谁看不闹心!慈安是怕权利落到恭亲王一党手上,怕小皇帝被欺负,于是硬着头皮硬管,而且管也是象征性的管,很多事情军机大臣们一忽悠,她也就没了自己的主意。吴子虚发觉了慈安对政治不太上心,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

    这一日的早朝,听完大臣们的汇报后,吴子虚突然开口:“现今大清军队所使用枪炮,多购自海外,样式杂乱不一,且价格昂贵,良莠不齐。朕今日参照列强利器,亲自设计出三种快枪,请列为臣工过目。王商,抬上来吧!“王商指挥着几个太监,把那几箱子武器抬到龙座前。箱子一打开,几个懂些枪炮的洋务派大臣一阵夸奖。说什么做工精细,美轮美奂,竟是些不着调的话,没人真的去上手验看。

    吴子虚并没有责怪他们,因为首先君前动兵刃是死罪,再则谁能相信他这么一个半大小子能设计出什么像样的枪械。吴子虚因而给大家做了讲解员并给大家演示:“诸位臣工请看”吴子虚拿起手枪“这支手枪一次能装子弹八发,子弹用弹夹一次性装入,抠一次扳机便可射击一次,不许其它多余动作,弹夹打空之后,可以一下退出,再装入满弹的弹夹。此枪威力巨大,朕名此枪曰‘八响手枪’。再看这只步枪,枪机部分经过朕长期思索,上膛动作快捷而省力,而且能一次压入五发子弹,火力强劲。朕名此枪曰‘五响连珠枪’,这是给步兵用的,是长枪,朕还没有骑枪样枪,只需将此枪管截短即可(毛瑟K98b实际上是Gew98的改进版,长度达到1250mm,并不能算是卡宾枪)。最后再看这支,此乃朕之得意之作。此枪用弹链供弹,只要弹链能接上,枪弹供应就不会中断,一抠扳机,子弹顿时如大雨倾盆,似火龙出海,射击不断。为防止枪管过热,朕特意在枪管上加设了一个铁套,内部灌上水,可以助枪管散热。朕给此枪命名‘水冷重型机关枪’这几支枪所使用火药,皆是朕亲自研制的新式火药,发射时声如炸雷,威力无比,但是烟尘却极少。因而这些枪弹即便做得很小,其威力依然超过其它所有洋枪。还有一门火炮,朕思之良久,称之为“连珠快炮”,可惜至今只有图纸而无法造出实物。朕近年偷学了一些洋人的奇技淫巧,颇有所得,因而设计了这几种洋枪洋炮,恐设计不成遭人取笑,故而未能尽早通知母后皇太后及列为臣工。而今全赖祖宗保佑,新枪全部制成,且使其他各国洋枪难以望其项背,倘若从速仿制,则我大清武备可修矣!朕空口无凭,请母后皇太后及列为臣工随朕到御花园试枪!”其实包括慈安和奕䜣在内,都觉得吴子虚这是在胡闹,设计洋枪须得什么学问?岂是他一个半大小子能做的,估计就是把铁管铁条拼接一下,弄个样子。但是又不好点破,须待皇帝试枪时自己发觉才行。

    到了御花园,早有太监将靶子立好,吴子虚先将手枪上膛,站在二十米外对靶子连发八枪,全部命中,惊得慈安和王公大臣们瞠目结舌。再换步枪,又是五发五中,再架好机枪,一阵电光火石将靶子打个稀烂。枪声刚一停,王公大臣们立刻跪倒一片,喊着“皇上圣明”“天纵英才”之类的马屁话,慈安不懂枪械,但她从其他大臣的反应中看得出来,这枪着实不错。于是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想不到皇帝竟然有如此能耐,看来我大清中兴有望矣!”

    “皇额娘,朕既是一国之主,自然要勤学天下知识,设计几支洋枪,实在算不了什么。恭亲王何在?”

    “奴才在!”

    “朕命你速派人将此三样洋枪、子弹、图纸以及新式火药配方分发各地军械局,连夜测绘仿制,准许再行改进,一切以便于大量制造为准,不得有误!”

    “嗻,奴才这就去办!”

    吴子虚今天显示了自己的能耐,说话自然也更有些分量。“另外,命直隶总督兼北洋通商大臣李鸿章后日进宫陛见,朕有要事相商!”吴子虚顿了一顿,突然给慈安跪下:“儿臣实在是有要紧的大事,望母后皇太后恩准儿臣午后再行召开御前会议,恳请母后皇太后届时驾临听政!”

    “不知皇帝有何要紧事?怎么突然急成这样?”慈安疑惑地问。

    “儿臣一两句话说不清楚,总之大清复兴恐可借此发力,也望列为臣工务必前来。还有,宣领侍卫内大臣长顺同来,并令他准备锹镐锄头等一千件。王商啊,去支领三万两银子,速去宫外征召民夫五千人,再租借几千辆车,牛车马车驴车手推车都行,越多越好,钱不够朕再给你。告诉车把式,不走远,就在京郊,朕明天一大早就要用。”

    吴子虚吩咐完,在场的所有人都认为万岁爷八成是看上谁家祖坟了,准备盗墓!但是吴子虚故作神秘,卖了个关子,也就没人再问,都等着下午的御前会议,看看他到底要干嘛。

    当天下午的养心殿东暖阁里,充斥的神秘的气氛,而吴子虚,却是一脸的兴奋,手握着一张古旧发黄的纸,面带笑容地接受大员们的跪拜。大臣们刚磕了头,吴子虚就突然亲切地对恭亲王发问:“六叔啊,而今搞洋务,怕是很缺银子吧?朝廷财政吃紧,让您费心啦!”

    恭亲王哪敢叫苦:“回禀皇上,银子固然缺,然奴才等兴办洋务,正是为了能够不让国家再给洋人赔一分银子。为国分忧,奴才等分内之事,怎敢叫苦!”

    吴子虚却忽然一脸的轻松:“呵呵,打今天起,咱大清怕是有的是银子了。列为臣工看朕手里所持何物?”见没人接话茬,吴子虚顿了顿接着说:“此乃我大清入关之时缴获闯贼所搜刮之宝藏,为数巨大!朕昨夜在梦中,忽然看见摄政王多尔衮,多尔衮跟朕说,有一批大清入关时所缴获闯贼之金银财宝,就地被藏在京城西郊。此宝藏乃是闯贼逃离京城时匆匆掩埋,被我八旗劲旅发觉后原地未动,欲俟我大清国用匮乏之时取出应急之用。为保守宝藏所在,此秘密只有历代皇帝知晓,谁料世祖皇帝大行之时诸事繁杂,竟未将此秘闻传下。此藏宝图百年来一直藏于在太和殿角落处一块地砖之下,多尔衮令朕迅速取出此图,发掘宝藏,用以革故鼎新,再振我大清国力。宝藏究竟为数多少,多尔衮亦不确知,但势必堆积如山。朕梦醒后,独自前去太和殿多尔衮所指处期起开地砖,果见此图,因而确信此梦非虚。今召列为前来,是欲令诸位臣工商讨日后如何保守秘密,并商讨发掘之事。”

    此话一出,朝堂上下立刻沸腾。慈安突然发话:“倘若宝藏不在,抑或仅有区区些许,皇帝大动干戈,招民夫车马数千,岂不贻笑大方!当派人连夜赶往图上所指处发掘,倘若真有宝藏,明日即可全力挖掘,倘若没有宝藏,亦有挽回余地,尚不至于另朝廷内外耻笑皇帝迷信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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