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在一年四季中,其实变化最无常的季节反而是春季。 白天阳光和煦,早晚却寒气袭人,让人只觉得“春寒料峭——这就是通常所说的“倒春寒”,往往在长期阴雨缠绵的时候出现得更为频繁。 用气象学家的话来说, 就是地区受较强冷空气频繁袭击,夜晚气温下降较快所导致的。 此时,撑着伞走在肯尼斯议员宅邸外的雨水中,东野原在四月份这个天气明显感受到了一种不属于这个季节的阴冷。 可那些盛装赴宴大部分肌肤裸露在外、拖着长裙凸显着身材的幅度和深度的女士们,显然拥有着异于常人的抗寒能力。 东野原起初暗中摇头,觉得女人真是为了美什么温度都不要。 可当他走到肯尼斯议员的宅邸门前,递上请柬,跟着前面宾客的脚步第一次踏进这座宅邸后才知道自己“肤浅”了。 不得不说,肯尼斯议员的宅邸设施布置得十分别致。 进入宅邸刚走进庭院,脚下就自动升起一阵暖风,根本让人感觉不到丝毫雨夜里“倒春寒”的料峭之意,反而有种“暖风熏得游人醉”的感觉。 东野原跟着这些区长先生,议员阁下的脚步缓缓前行。 途中,他的视线扫过这些大人物的面庞,寻找着今晚将邀请自己赴宴的那个名叫“肯尼斯议员”的男人,但这些大人物视线却几乎未曾在东野原的肩头停留超过一秒。 事实上,要不是小姨科洛蒂亚给东野原准备的正装和今天生日晚宴上那些举着托盘来回走动的侍者不同。 说不准当东野原在人群中穿梭的时候,就有人会打个响指叫住这个相貌年轻英俊的“侍者”来一杯香槟了。 终于,在宴会开始前,东野原还是在一处香槟塔旁找到了牵着女儿手的肯尼斯议员——他在来之前网上有搜索过,很容易地就找到了肯尼斯议员的照片。 不过当他视线落在宅邸的男主人,今晚宴会的东道主肯尼斯议员身上的时候,终于也有人的视线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那是塔戈斯合众国神鹰特工局的两个黑衣能力者特工,身形高壮,看上去应该是负责肯尼斯议员今晚生日晚宴。 于是当庭院里孤身一人的东野原盯着肯尼斯议员,并且往前迈出脚步的时候。 那两个黑衣特工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朝着东野原走了过来,然后不露声色地各自伸出一条手臂在东野原身前交叉。 “抱歉,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其中一个特工语气温和地开口问道。 他们会拦住东野原, 一方面是肯尼斯议员身份特殊。 众所周知,肯尼斯是下一届梅济府市长的热门人选。 按照这种履历发展下去以后甚至有机会竞选肯尼斯合众国的总统,在生日宴会这种公众场合身边的安保力度当然要加强。 另一方面, 就是东野原个人的问题了。 来今晚这场宴会上的人非富即贵,每个人矜持的眉眼间都有一种久居人上的气质,身旁大多不是挽着美丽傲人的女伴。 唯独东野原,孤身一人,身上的气质也与这样的场合格格不入。 似乎察觉到这里的异样,正在与一位其他党派的部长阁下交谈的肯尼斯议员眼角的余光瞥了这里一眼,很快又收回了视线,微笑着和身前的部长阁下举杯共饮。 跟在他一旁的十岁的小女孩手里抓着一只公主娃娃的人偶,有些百无聊赖地站在一旁。 大概她的心里也清楚,今天的晚宴名义上是为自己庆生。 但实际上不过是父亲和那些政坛商界的友人们联络感情的一场聚会而已。 此时,东野原从肯尼斯议员父女收回了视线。 面对着拦在身前的两个身影,他止住脚步后说道,“抱歉,我昨晚受到肯尼斯议员邀请而来,麻烦知会一下,就说是和之国德川组长的信使。” 黑衣特工审视了东野原一眼,礼貌地微微颔首,旋即转身走了过去,朝着东野原点了点头道,“您请稍等。” 说完后,其中一个男人便转身走过去,剩下那人依旧面无表情的盯着东野原。 东野原倒也不以为意。 他注视着回去通报的那个特工,看着对方走到肯尼斯议员身后,等议员和那个额前微秃的部长交谈告一段落后才凑上去,用手挡着附耳用手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肯尼斯议员转头看了眼东野原,有那么一瞬间,他的脸上浮现出了些许疑惑——或许昨晚东野原的拜访对于他而言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好在我们的肯尼斯议员并非是鱼类的几秒钟记忆,眉头蹙起的纹路很快舒展了开来,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之色。 忽然,他笑着对转身要离开了那个额头微秃的部长阁下说了句什么,对方有些诧异地抬头朝着人群外的东野原方向眺望了一眼,脸上同样露出了笑意。 静静伫立在原地的东野原虽然在嘈杂的环境下无法听清他们刚刚说了些什么,但两人脸上所浮现出的那种笑意却让他心中莫名有些似曾相识。 进而心中不喜。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便浮现出了曾经和之国某些官员的身影。 很快,那个神鹰局的特工就快步走了回来,在东野原身前恭敬地说道: “议员先生邀请您去庭院旁的走廊上小坐一下,他很乐意在宴会开始前和你就你所关心的问题探讨一下,请跟我来。” 这样吗? 东野原脸上若有所思。 不过既然已经来了,自然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东野原微微颔首,跟着那人沿着庭院旁的青石板小路朝着小憩的地方走去,沿途时不时有微湿的暖风从走廊旁的盆栽后拂面出来。 东野原必须得承认的是, 塔戈斯合众国果然不愧是十字大陆上数一数二的强国,光是首都议员的宅邸的设施布置就比东野原曾经去过的内阁总理大臣的官邸还要内奢精致。 一路走马观花, 快到走廊小憩的地方时,东野原忽然察觉到了一道视线。 转过头,他看到的是一个穿着黑色晚礼裙的女人,和他此前一样孤身端着只高脚杯站在人群中。 但有所不同的是,刚刚孤身一人的东野原只是一个无人注目的小透明,几乎没有人的视线在他的身上多停留一秒。 然而身着一袭绷紧的黑色晚礼裙的女人,哪怕脸上戴着轻纱看不清面容,但露出的那半截天鹅般白皙修长惊心动魄的脖颈以及漂亮出众的身材和气质,都是很容易让人一眼就沉迷进去的类型。 偏偏这个女人身上却散发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 哪怕不靠近只是双眼注视着,看久了都会觉得眼睛有种冰冷干涩的感觉。 那些进入晚宴开始后有试图上去邀请的人,全部都在靠近对方十米开外的之后就不自觉地停下了脚步, 仿佛前面有一片看不清的冰冷的无形力场,在无声的阻挡着他们迈出的脚步。 不过这时,那个端着酒杯的女人却隔着人群,朝着走廊上跟在两个黑衣警卫身后的东野原投来了视线, 她面纱下的红唇微微翘起,精致白皙的脸上露出了些许若有所思的神情。 是他吗? 来时在雨地里打着伞的那个男孩。 ......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