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原来是这般。 徐婉恍然大悟,却又从他口中捕捉到他的用词,顿感受宠若惊。 不过眼下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立场,知道他的好只是因为另一个人,因而也就没有点破。 她看着满桌只动了并不多的菜肴,只觉得可惜,但她食量毕竟有限。 叹什么气?不过是一桌菜肴而已。吃好了吗?如果吃好了,随朕出去走走。 她那较真叹气的样子好似损失了多少银子似的,不由得让人觉得好笑。 徐婉闻言,立刻就回过神来看了一眼外头才道:天这么暗,是要下暴风雨了吧?这个时候出去? 凤澈此刻已经站起了身,闻言,回头淡淡瞥了她一眼:不是要下暴风雨,而是你睡了一整个下午,天黑了。 徐婉一怔,猛然间又看了一眼外头——擦,她这一觉竟然睡了那么久?难道那张榻又魔力? 眼看着凤澈出门,她急忙起身,墙角墙角有一把来时朝阳给她的雨伞,她立刻就带上跟了上去。 外头依旧在下着雨,不过却只是暮雨潇潇,不打伞没什么关系,不过时间久了,衣服肯定会淋湿的! 她身为贴身随侍,自然是要将伞带上。 不过她显然高估自己的小身板了,当雨伞撑上凤澈头顶,她的手已经呈现负累的状态,这要是多挨点时间,估计她的半只手都得废了。 凤澈看了一眼头顶的雨伞,随后又将视线落在她手里,伸出手来便接过了雨伞:朕来。 雨伞落入他的手中,解放了徐婉的小爪子顿使得她如释重负。 请舒口气,她跟上凤澈的步伐,瞧了一眼四周方才看向凤澈道:我们这是去哪里啊? 对于他这会儿颇为柔和的态度,徐婉心头也轻松了不少,至少看他现在的姿态应该不是会突然发脾气的那种,所以她也不必担心自己的人身安危,连话语都轻松了不少。 凤澈看了她一眼,这才将视线扫向四周:许久没有回来这里,有些想念,想走走而已。 徐婉顿时不由得看了他一眼,难得他也有怀旧的情绪。她瞅了一眼四周,认真评价道:风景倒是不错。 凤澈轻应了一声,带着她走过细长的青石小道。 他的目光平静而悠长,仿佛一位久别的人重游故地,连周身的气息也是内敛缓和的。 而处在她身侧的徐婉,难得见到他出现这般情绪,自然是放松得不行。 跟随着他的脚步往四下走,因为一把雨伞的原因,两人贴的很近,在偶然的行走之中,两人的手臂还能碰撞到一起。 徐婉几乎是在每一次之下悄无声息挪开半步,凤澈却好似感觉不到,一点反应都没有。时间渐久,徐婉心头的那丝警惕之意便缓缓松懈了下来。 人家都不在意,她在意个毛! 眼瞅着行走之中的凤澈忽然停下脚步,眼睛专注的看着前头的一间房子,徐婉也跟着停步,却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同来。 这是晚晚从前住的地方。 一旁的凤澈却突然开了口,声音清淡平静。徐婉不由得看了他一眼,凤澈却没有看她,而是继续道,细细算来,她住在这里的时候才算得我们真正欢乐的时光,只是那时候的我们都不知道。 似乎是想起过往,凤澈目光柔和,唇边含笑,是十分宁静美好的样子,看得徐婉倒是有些失神。 皇上和**皇后很恩爱吧? 徐婉回神,看着眼前这间屋子忍不住出声。 凤澈回过头来看她一眼,微微一笑:她值得朕倾注全部的爱,因为她就是这么一个美好的人。 他说得分明是别人,可是却眼神专注,看得是她,仿佛仿佛是在对她说。 徐婉当即有想起自己的处境,一想到自己只是替身而已,忍不住就将话题往外引:那她是怎么去世的? 话一出口,她才发觉自己问得直接而又残忍,这在用情至深的皇帝身上简直如同撕开人家的伤口一般,连忙就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一时失言! 凤澈神色却并没有变化,似乎是对这句话并不生气,然后,徐婉便听得他清淡的声音传了过来:是因为朕。 他说完这几个字,目光又看向那屋子,一时之间有些沉远,徐婉当即闭上嘴巴没有再问。 虽然说她迫切的想将自己和曾经的皇后在皇上心里分离看,但显然凡事得把握住度,而刚刚,这个度已经过了,所以眼下她不便开口。 不过皇上的答案 难道是因为**皇后因他而死,所以他才走不出那份伤痛,独守了这么多年? 顷刻之间,徐婉心头对他的敌意竟减去了几分。一个能在漫长寂寞痛苦之中苦苦守了那么多年的人来说,遇见一个相似之人而激发出的情绪不稳暴戾倾向似乎就更加理解了。 正因为**皇后使他背负太多伤痛,而遇见一个长得像**皇后的她,才会这般不同,大抵任何人遇到这样的情况都会如他一般失控的! 虽说他是天子,但到底也是凡人。徐婉心中对他生出几分怜惜来,轻轻道:所以您才放不下? 凤澈神色一顿,眉目之间堆叠上一丝愁意,却顷刻又散开化为乌有:没有什么放得下与放不下,能与这样的女子相伴,此生足矣,又何必对着过去耿耿于怀? 第(2/3)页